一只黑色翎羽箭直接向着高台上的黑衣人首领而来,黑衣人首领手一撑椅面,瞬间轻巧跃开。羽箭随即射中了他身后来不及避的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只白色翎羽箭破空而来,带着强劲的风力。那黑衣人首领也不慌乱,旋个身避开,只是他身后的下属们可没这么好的本事,又有另一人中了箭倒落在地。
大厅内所有人齐齐往羽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衣、英姿飒爽的女子站立在屋顶,左手执弓。刚才的黑白双翎箭不用多想便知发自她手。她手上的弓才一放下,一群身着红衣的少年少女便出现在屋顶上。他们跃下屋顶,不由分说便开始大开杀戒。
那群黑衣人的武艺对付普通的护院是绰绰有余,只是对上了这些真真的高手却是死路一条。那些红衣的少男少女们也奇怪,那黑衣人首领就坐在椅子那儿他们也不上去,就对着他身后旁边的那些人砍杀一番。他们都用的是一种纤细匕首,匕首后方连着一条细长的链子,像是发飞镖似的发出去,然后又收回来。匕首的刃间显现一片暗蓝,明显是淬炼了剧毒的。
有一个黑衣人在红衣少年的猛烈攻击下渐渐不支,他慌乱的躲着能从许多不同角度打击到他的飞刃,一路踉跄着跑到黑衣人首领的椅旁,他伸出战抖的手揪住了一直兴致勃勃观战的黑衣人首领的衣角。怪的是,那少年见他过去,竟也不再为难,跃去一旁对付另一个人。
那黑衣人首领只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语。更不用说出手相救了。
他只得开口哀求:“头,你如此这般,竟是弃我们兄弟于不顾了么?你都忘记了大人是怎么交代的么?”
这句话倒是让黑衣人首领有点兴味了瞧了他一眼,还是不言语,只抬手解下了他的面罩。面罩下的脸,不是那张白皙的中年男子的面孔,而是一张少年的脸。少年的脸微微黝黑,清秀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灵活的眼睛。
那黑衣人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倒向了一旁,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着:“不可能啊,不可能的。不是吴师爷的么?怎么会....."言余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以及可爱的两个小梨涡。
言余轻声说:“我不是,我不是吴起啊。”
那个黑衣人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他身上中了刀的地方开始慢慢渗出血液,伤口无法愈合,血流如注。
言余开心的笑着,却见一个如烟似雾般的青色身影踏血而来。他清雅出尘,如同一副飘逸的水墨画儿。他步步踏在遍地的血花中,满地的尸体中步步生莲。说不出的雅逸无双,道不尽的绝代芳华。他在笑,眉在笑,眼在笑,组合在一起竟是压抑不住的狂傲霸气!
那个一直伫立在屋檐上的红衣女子见到这绝色少年的出现,便跃了下来,竟向着这少年俯下了她高傲的头颅,行了个屈膝礼。
正在此时,那些红衣少年少女们正好把那些黑衣人们杀了个尽光。一个个跃下高台,规规矩矩的跪在了那个绝色少年的身前。少年绕高了眉梢,看着高台上一脸戒备看着他的言余。
那少年笑了笑,视线在整个大厅内巡了一回,终于找到了那个蜷缩在椅子下瑟瑟发抖的身影。他示意左右拉开了袁森和用以掩护的椅子,失了椅子,袁森和疑惑的抬头起来看看四周见到那个站立在正中的少年时不由楞住了。
袁森和看看四周,那些黑衣人个个都倒在了地上,仅剩下一个黑衣少年。他看了看四周,在目光扫视到那个立于人前得绝色少年时激动得浑身战抖,他扑了上去,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少年的腿。
一旁的红衣执弓少女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袁森和一路喃喃自语,眼眶中甚至蓄满了泪水:“怜香,我的乖儿子啊,你是来救为父的么?”
不料却被一脚踢了开去。
袁森和倒在地上,竟摆起来父亲架子,立眉怒目的呵斥道:“你这是在造反么?你怎可忘了伦常纲纪?”那少年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袁森和,你看清楚点,我是被你当成一件玩意儿送人讨赏的袁怜香么?”
袁森和听此一语,心中一冷。定睛看去,那个少年,像是自己一直刻意忽视的小儿子怜香,可是,又不像是他。定定地盯着他看,他眉目间的雾气像是被拨了开来,细细的看去,发现他的眉更加细、更加长,他的眼睛也是一双勾人的丹凤眼,里面依然是一双紫色的眸子,他血红的唇更加薄,唇边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意。整个人散发一种狂傲不羁的气势,竟让袁森和感觉到一阵压人的气势。
“怎么?我是你的儿子袁怜香么?”那少年俯下身子,凑近了来,问道。袁森和冷汗直冒,诺诺地说:“不,不,你不是。你不是.......你是谁?”
“我当然不是你儿子袁怜香啦,他啊,早在你送他去晋梁王那儿的时候就死了。死在了床上,你知道么?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么?啊?”那少年睁大了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眸瞪着他,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少年的唇边浮现一抹满意的笑容。
“袁怜香啊,他是被人**死的。十几个大男人啊,你来过了到他,他来过了到他,没日没夜的没完没了......”少年唇边挂着温煦如风的笑意,眼眸中却几乎没射出尖刀,浑身更是散发出一种森冷的杀气。
袁森和被他身上发出的杀气震了震,冷汗更加冒个不停,他感觉浑身冰冷,几乎没大小便失禁。
这个少年虽然满脸含笑,却是比那个黑衣人首领感觉上还要可怕数倍,这个少年绝对是那种以你之一还你之十的人啊。瑕疵必报。袁森和心想,不由浑身抽搐起来,连自己都遏制不了。
少年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转身往前踱了几步,手一收一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五彩金光的袋子。那袋子十分精致漂亮,像是织了霞光一样,流光熠熠,看上去竟不像凡间的物品。倒在地上的袁森和一见那袋子,不由大吃一惊!
“你....你竟找到了!”袁森和满脸惊慌,仿佛被紧紧掐在少年纤细漂亮的指间的,不是那只袋子,而是他的脖子。
他奋起一身力气往前扑去,试图抢夺少年手中的五彩八宝袋。可是他甚至没有碰到少年一根毫毛,便被少年身旁的执弓少女一脚踢了下去。他不甘的挣扎着,瘦骨嶙峋的身体在地上磨蹭,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被人不经意间戳中了心中最深的那块钝痛。
少年执起手中那个五彩八宝袋,看着他讽刺的笑了:“你说,这算不算是我的意外收获啊?啊。有谁知道,袁家主人竟会把自己家族最珍贵、最有价值的宝物给埋在了祠堂的香灰炉子里面呢?呵呵~”
袁森和呜呜咽咽的,眼睛里竟淌出了泪水,他哀求道:“我.....愿意以全部家产换取它,求求你。求求....你....."袁森和在执弓少女的脚下挣扎着,抬起老泪纵横、沾满泥土的脸看着少年的背影,切切地哀求。
少年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嗤笑道:“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或许你对别的人说这些还有点用处。”少年说完,看了眼立在高台的言余。言余看向这边,立在高台上,全身肌肉紧绷着,像一把就要拉开的弓一样,准备对冒犯他的人还以颜色。
“不过,现在找到了这个,你,也可以去死了!”少年忽然转过身来,全身杀机遍现,招式迅猛,气势迫人!一把玄色的软剑自他袖口滑出,直直地朝着地上毫无反抗能力的袁森和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绫破空而来。堪堪截住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落。羽衣飘飘,仿若飞仙。正是晋侯熙流光!
一个黑色身影随后而来,是侑鬼,更是有一群黑衣鬼面的晋文楼暗卫忽然出现。言余马上猫儿一样轻盈的落入了己方阵营。两方人马,一玄!一赤!正成敌对阵营,气氛紧绷,似是一触即发!
流光绞紧了腕间白绫,对面陌生又熟悉的绝色少年堪堪的翻了翻手腕。一边是遇金不断的天蚕丝,一边是百炼成钢的玄铁剑,势均力敌之下竟是气流旋转,在旁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大地的微微战抖。
“你到底是谁!”流光一双重眸定定的看着他道。
“那你觉得我是谁呢?晋侯,熙流光!”绝色少年撇了撇唇,血红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今日你坏我好事,就得死!”流光心中很是不悦,面上却更为平静,慢慢使出了七分气力加于白绫上,只见那少年一直平持的手开始微微战抖了,流光轻扬唇角。
没料到,少年竟然把剑一翻,一松,收了势。流光一时不备,差点气血反噬。她勉强压下胸前散乱的真气,气愤的抬起头瞪着少年。那少年笑了,笑得让流光怒火上扬无法抑制。
“今日我来,并没有要打乱你计划。呵呵,我是有十分的诚意的。”少年双手一倘,耸了耸肩。看上去一脸的无辜。他手一扬,一个五彩锦缎袋便飞向流光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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